两个女人都没有说话，她们一个坐沙发的那面，一个坐沙发的这面，中间隔了很远的距离。
顾亦轩出来的时候，她们同时起身朝他走去。
“轩，把药吃了吧，别让自己太痛苦。”高真真倒出一粒白色药丸。
莫然见此，瞳孔猛地一缩，想也没想，啪地一巴掌将药打在地上。
“他不能吃这个！”捡起药丸，她把它丢到马桶里冲走。
“你凭什么不让他吃，难道你想看着他受苦吗？想看到他只剩下半条命吗？！”
莫然直视她的眼睛，冷冷道：“你一直给他吃这个，才会要了他的命！”
高真真微愣，随即激动道：“我怎么可能会害他，我这是为他好。当初要不是有黑天使，轩的命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顾亦轩打断她的话，他走到沙发上坐下，神色有些疲惫。
“真真，你回去吧。我知道你是好意，不过我不会再吃那个东西。”
高真真的眼里闪过一丝震惊，“轩，你明知道戒毒的过程会很痛苦。你不用这样委屈自己的，我有很多药，可以供你吃一辈子。”
男人微阖的眼里闪过一抹凌厉。
“那是毒品，你要我吃一辈子的毒品？”
“不是！我只是不希望你痛苦……”
“吃了，我才痛苦。”身体的痛苦他可以忍受，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精神痛苦。
他不想成为一个废人，一个受到药物控制的废人。
高真真有点听不懂他的话，莫然却听得懂。
她走到顾亦轩身边，把他的手握在手里，男人睁眼与她对视，眼里闪过一丝暖流。
他知道，莫然懂他。
“高小姐，你回去吧。这里有我照顾他就行了，还有，今天谢谢你带我来这里。”莫然淡淡对她道。
高真真咬了咬唇，他们两人之间有默契的眼神互动，深深刺痛了她的心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把包里的药瓶拿出来放在桌子上，说道：“这次发作你虽然熬过来了，不过下一次，下下一次就没这么简单了。这里有药，受不了的时候就吃吧，别让自己太痛苦。我那里还有药，如果吃完了，可以找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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