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，宫盈对自己众徒弟们的能力有了个更清晰的认识。
别说是黑衣刺客，就算是让徒弟们打这在场的六十多个大侠，恐怕都没什么问题。光是凌烨一人，他武功都远在那些人之上。
很显然，那些大侠和她想到一块去了，他们这会儿看宫盈的眼神似乎都变得诡异了起来。
黑衣人来了这么多，晏堡主没理由不在。
他藏污纳垢的地方被发现，这会儿定是坐不住，没准是跑什么地方躲了起来。
蒋念念还在说话，但瞥眼见师父似乎没认真听，手里拿着个小巧的弯弓样东西，东张西望的，不像是在搞正室，倒像是在射猎打鸟，便疑惑：“师父？”
话刚问完，她便听“嗖”的一声，箭射了出去。
蒋念念视力很好，她清楚地看见，那箭在射出之后，于中途偏了偏方向，最后无声没入了对面宅子二楼半掩着的窗户内。
卫襄在墙外的大树上待着。
看到这，他飞跃入了半掩着的窗户内。
蒋念念没看明白，一脸问号：“？”
稍顷，卫襄回来了，回来的时候，手里多了个人。
他飞到众人面前落下，将手中的人扔到了地上。
是晏堡主。他的胸前多了根箭，气息不稳地躺在地上，衣服被血染红。
人还没有死，脸上的五官却因为疼痛而挤作一团。他费力睁大眼睛，扯着唇笑了笑：“我可以问最后一个问题吗？”
“不爱下一个。”
他：“……”
“问吧。”
“你……是怎么发现我的。”
不光他好奇，其他人也十分想知道，她到底是怎么一眼就猜出，他躲在对面宅子的二楼里。
宫盈看他一眼：“我瞎猜的，说出来你可能不信，我对着周边二十个宅子四十多个窗户分别放了一箭，其中一箭刚好射中了你。”
“……”他不说话了，很显然，并没有相信她的说辞。
“因为你恶臭，人臭不怕巷子深，我大老远就闻到了味道。”
晏堡主：“……”
“好吧好吧，看你快死了，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。”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，“因为我有南音图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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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堡主死了。
死得比想象当中，要简单那么一点。
本来，在宫盈眼中，这大概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。但是后来，她终于意识到，一切阴谋诡计在外挂面前都是纸老虎。
不过，在他死透之前，宫盈废物利用了一下他的身体。
于是，晏堡主在弥留之际，又被强行喂了续命的药和迷魂药。他回到了晏家堡，将这么多年以来，他同天魔宗的来往密函以及交易证据，公布到了众人面前。
可能是受了伤，体内的痛唤醒了些许意识。
在将自己这么多年来行的龌龊事情公布于世的时候，他的视线始终落在宫盈的脸上。
眼神阴狠中又含着些不甘，像是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。
至于站在他那边的十二个大侠，宫盈喂他们吃了废掉武功的药，将他们丢到了那些曾被他们伤害过的人、门派面前。
他们受到了百倍的折磨，死的死，残的残，疯的疯。
之后，有关晏堡主和这几人的事迹，被变成册子，传给了说书人。
晏家堡终于没落，一代传奇大侠，被撕掉了伪善的真面目，露出了原原本本的恶臭内在，在江湖口中，也成了能止小孩夜啼的恐怖存在。
旧的江湖已经死去，新的江湖初初临世。
前武林盟主重新回到大众视野中，重新担任起了武林盟主的重任。
与此同时，一个大家之前几乎没听说过的新门派——菜鸡不哭门，也逐渐开始崭露头角，取代各大门派，一跃成为了江湖中最强大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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