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下意识应声：“我……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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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上的飞刀她到现在也没捡起来。
她的唇角不自知地微微上翘，迷茫又混乱的心境全都在少年的温声中静了下来。
有人……在惦记着她。
还为她写了首诗。
她以为自己是没什么文学天赋的，可看到这首诗时，却也轻易理解了其中的意思。
宿星……在想她。
还夸了她。
只是感知到这几点，她便不可自抑心中的欢悦。
千夜紧紧抓着这张纸，注意到上面有一个细小的孔洞，心中懊恼。
她的飞刀应该是中了，只是中了后又被这纸张弹开了。
还好……没有伤及上面的字迹。
千夜的手指轻轻擦过少年的字迹，突然一愣。
深沉的浓墨色好似突然黯淡了一层，变浅了许多。
少年的声音也消失了。
姜凯神色冷酷，直接抢走了千夜手中的纸。
狗屁的天府宗弟子，又来乱他徒弟的道心！
“看傻了？刀不要了？我之前怎么和你说的，你都当放屁是吧！”
千夜捡起了地上的飞刀，而后，紧抿着唇和他对视。
“把纸……还我。”她的语气不再犹豫退缩，冷冰冰地，似是在命令。
她说话时天然便带一股寒意，现在又强硬起来，配合着冰冷的目光，当真叫人难以违抗。
姜凯冷呵了一声。
好家伙，学到的东西都来对付老师了是吧？
他捏起少女的下巴，和她眼中的冷意对视。
“他只不过写了一首破诗，就将你的心境乱成这样了？”
“你还想不想修魔，想不想争金榜，想不想……活下去。”
千夜别开脸，挣脱开他的钳制。
闷不吭声。
生闷气。
姜凯忍了又忍，才没将手中的破纸撕了。
“若你在放金榜前，追上他的境界，我就将这东西给你，并且为师还主动赠你几张万里传音符，准许你和他通讯。”
千夜如今才至凝元，也就是修仙者的筑基境。
那小子则都要金丹了。
他不相信，短短六天，千夜真能追上他了？！
千夜冷冷地看了眼他，毫不畏惧，直接应道。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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